我和谭子越同时出了车祸。
我那身为骨科主任的女朋友却拨开了我的手。
「周瀚你别装了!子越必须马上做手术!」
所以该死的就是我了。
我的骨架被捐赠给上官颖科室当天,上官颖在办公室枯坐一天一夜。
后来,
浦江医院最天才的骨科主任,再也没能握起手术刀。
病房内灯影摇摇晃晃,模糊中我看见有人穿着白大褂急切地跑了进来。
「上官主任,手术间通知有一个空位,先给谁做?」
我伸出手捏住上官颖的白大褂一角艰难咳嗽两声,上官颖侧头好像对我皱了一下眉我看不太清晰。
隔壁床谭子越又作出一副虚弱的样子:「阿颖,你不用管我。]
虽然我感觉我腿好像断了,但瀚哥也受点了皮外伤。」
于是上官颖毫不犹豫地拨开我的手:「周瀚,你不过就是脸上手上被划了几口子局麻就能解决,子越的骨折必须马上做手术你能不能别装了!」
我头太晕了,看着上官颖对着谭子越小意温柔,却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,无力地张了张嘴
我想说,上官颖我没有装,我真的想不起来谭子越怎么受伤的了。
我从来没有动过谭子越你为什么不信我。
我可以自己离开你,我也没有那么贱。
......
上官颖你看看我好不好?
直到她带着人将谭子越推出了病房。
转运车在傍的医院走廊发出空旷的声音一声一声扎进我的耳朵。
她也没有回头。
哔——。
伴随着心电监护仪一切归零的声音,我的灵魂开始升腾。
我看见有护士一边呼叫值班医生一边推着抢救车向我的病房狂奔,心里略有些愧疚。
抱歉啊。
我知道死亡报告真的很难写,因为我你们又得多写一份了。
我向上而去,飘到了手术室内。
上官颖刚洗好手正在戴手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