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铅门被踩开时,谭子越的手术已经有了大概雏形。
「上官医生,下面按了半小时了,问您还救吗?」
上官颖将电钻往器械车上一扔,素来清冷的人居然发了火。
「你们到底懂不懂事?都半小时了去通知他爸妈问他们救不救,要我拿主意我肯定不救!」
我赞同地点点头
终止抢救必须直系亲属开口,下面的人来问上官颖也没什么用。
都半小时了站在医生角度再救我确实机会渺茫。
毕竟除了挚爱亲朋,谁又愿意穷尽所有去求一个奇迹?
上官颖冷着脸环视了一圈医护。
子越的手术期间,不准再有任何人来打扰我!]
谭子越的手术结束在后半夜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我没有跟着我的尸体,反而离不开上官颖两米内。
她好像已经完全忘了我,在苏醒室等了两个小时直到谭子越完全苏醒才一起回了病房。
上官颖亲自将谭子越抱到床上,又给她垫了一个枕头,等着护士来将药水挂好之后才看向了我的病床。
「周瀚呢?」
护士愣了一下,似是没想到他这么平静,小心组织措辞:「上半夜就被他妈妈带走了。」
上官颖点点头没再说话。
过了一会我看见他走到窗边,打开手机,通讯界面显示「老公。」
她似乎很犹豫,纤长的手刚准备按下去时,身后传来谭子越的声音。
谭子越强撑着坐了起来,苍白着脸坐在病床上好似忍受极大痛苦,连眉头都皱成一簇:「阿颖,要不你给瀚哥打个电话吧......我相信他也不知道就推一下我会让我伤得这么严重。」
上官颖闻言一顿,扫过谭子越的腿眼里怒气闪烁,随机她将手机退出通讯界面。
她走回到谭子越床旁,将谭子越病床摇到合适高度,又是极尽温柔:
「没必要,你受伤这么严重,不让他自己反思两天他不会知道错的。」